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以下的问题,关于如何评价新京报报道《冯钢:女权的“敌人”》,不建议考研的专业新京报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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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不喜欢大学所学专业,每天都想混日子该怎么办
1、转专业,如果有喜欢的专业的话。一般是高考没考好,喜欢的专业没考上,被调剂了。这时,转专业是不错的选择。
2、不过,这种情况一般是迷茫,对自己的未来没有规划。那我觉得你应该要多尝试各种兴趣点。可能可以找到自己的爱好,喜欢的工作。
3、一定要拿到毕业证跟学位证,毕竟现代社会已经是看文凭的,有文凭找工作也好找点。
4、现在社会分工明确,有很多工作可供选择,你可以在转行的。本人就是转行的,现在的工作跟大学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何评价新京报报道《冯钢:女权的“敌人”》
《新京报》的报道“冯钢:女权的‘敌人’“一出来,很多网友认为是一种”洗白“。我倒不认为这是记者张维在有意为冯钢的性别歧视辩护,但这个报道有很多问题。
这是一个人物特稿,记者的初衷,似乎是为了描述新闻中的冯钢本人“真实面目”,他的经历、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然而,这些信息的新闻价值——公共性,在哪里呢?
首先,与冯钢相关的核心事件是什么?是一个大学教授四年前的性别歧视言论,在当时被微博上的女权社区批驳之后,这一次再次被女权网友揭发出来。我个人的感觉是(在没有进行量化统计全凭直觉),这一次的风波比四年前更大,我的好奇是,这次重新揭出冯钢微博并发起骂战的女性网友,跟四年前并不是同一拨人——因为很多前来留言的网友,似乎都没有提及四年前的事。因此我的猜测,要么这次的被称为“田园女权“的网友,四年前可能尚未关切女权议题,或者那时候她们可能没有时间活跃在微博上,譬如,在高考。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在这个事件中,应该被关注的,难道不是四年前和四年后的这一波女权网友都是一些什么人,这四年来发生的变化吗?除了类似被采访的周韵这样四年前后都很积极的博主,还有更多人,我觉得都应该进入记者的采访名单,包括之前做过学术界性别平等调研的董一格等人。四年过去,冯钢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社交媒体上的女权社区却发生各种消长变迁,她们做了很多事情,她们对这件事情的论述一个比一个精彩。如果说新闻是要抓住新鲜的事物,那么女权比冯钢新鲜多了。
冯钢是一个怎样的人,重要吗?我认为人们不需要了解冯钢“私下“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认识的一位女性社会学家告诉我,冯钢人是不错的,思想比较不容于主流,不大忍心批评他,但他又确实做错了。冯钢“私下”如何,对他的公共表达并不构成豁免的理由。
描述一个深陷风波的人是什么样子,在传统媒体的时代是一类人物特稿的框架。然而,这一个框架通常会给文章的主角太多的话语权(仅次于对话),并且放大其生活细节的意义(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如果不能找到其他的多样化的新闻源,往往记者会被拖进去,像小说家一样爱上自己的笔下人物。这也是很多网友对新京报人物稿质疑,认为是“洗白”的原因。因此,我认为从平衡报道的原则出发,如果人物特稿并不能呈现对公众有意义、而用其他体例难以呈现的事实,这一类体例最好是用在现实社会结构中相对的“无力者”和“无声者”身上,并且,仍然要尽量扩充不同的消息源。
有记者朋友跟我说,新闻只要报道事实就好,至于衡量背后的意义,是评论的任务。我不能同意。我们的生活中每一秒都在发生的事实大多数不会成为新闻记者凝视的对象,辨别、截取、裁剪和拼贴事实,是记者的日常工作,这工作必然涉及到记者理解这件事情的意义框架。
于是,有些网友开玩笑说,“这篇报道告诉我们怎样把一个混日子的loser描绘成竹林七贤。”这不免涉及人身攻击了,冯钢不愿意发论文做课题确实有某种可以理解的原因;但是文章确实有很多处不应该发生的错误,导致读者会有这样的判断。
具体到这篇报道,首先文章写得比较累赘,文章开头,冯钢在办公室的如何闲坐,如何发现自己在网络上被抨击,涉及的大量细节描写都是没有意义的细节,因为换做任何一个这样身份的新闻人物,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接下来涉及冯钢与网友骂战的部分,我觉得记者对冯钢真的非常尊敬,给冯钢一点也不输于网友的脏话,给出了很长的修饰:“接下来的几天,在认证信息为‘社会学家、浙江大学教授冯钢’的微博页面下,这位以‘宁与魔鬼为伍,不与愚蠢争辩’为座右铭、信奉庄子‘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的教授冯钢,和网上实名、非实名的网友,打起了一场口水战。”
回到争论的核心——“昨天面试免试推荐的研究生,居然5女1男,性别比例严重失调,结果前三名还都是女的。根据以往经验,女生读研后继续走科研道路的十不足一,读研期间也少有专心学问的,大多混个文凭准备就业。免推生就这样拿走了3个名额,正常考试的名额就只剩2个了,真为那些有心走学术之路的考生担心啊。”
——冯钢对这一则微博的辩解,是“发表这条微博的前一天,他和系里几位老师一起面试了当年推荐免试的研究生。到认领学生环节,老师们都很勉强,没有特别满意的学生。想到这些推免生已经占去了研究生招生名额的一大半,他有些不满,随手写下了这条微博。”记者似乎并没有恪守提问的天职,就他偷换概念的地方追问他,免试推荐制度的症结是什么?为何对免试推荐制度的批评,变成了对女生浪费学术资源的哀叹?很遗憾,在记者的“事实”里,偷换概念的解释就是最终解释。
之后,记者提及“随后几天,他连续在微博上贴出了他2007年前后写的博文,试图阐明他的性别观——‘真正的性别歧视在于工业文明本身’。”
在这里,冯钢的“性别观”有没有说清楚?什么叫“真正的性别歧视在于工业文明本身”?记者并没有解释到位,而是一笔带过,让人以为冯钢进行了某种无关而玄妙的理论论述。事实上,在这篇叫做“女人不是男人的‘类人猿’”的文章里,冯钢的性别观大致可以归结为几点:
1、女性“天然”适合在家庭中生活,而不适合工业文明的家外社会。
2、女性在社会上就业使女人只是模仿男人,而不是“活出自己”。
3、现代造成女性审美中性化和女性少子化,很可怕,不正常!
4、是工业文明让女人干男人的事儿,而不是让女人做女人应该做擅长做的事儿(绣花做饭奶孩子之类的田园牧歌),因此真正的性别歧视在于工业文明本身。金句:“愚蠢的老处女、放浪粗野的‘男人婆’、神经过敏近乎反常的‘作女’……,所有这一切都源于这个性别错位的文明在打破了传统性别限制领域之后又无能于为妇女开辟新的活动领域。
5、性别气质和审美中性化是生物退化!(社会学家秒变生物学家,没有实验数据)。
从这个文章引申出去插播一段社会学界八卦往事——
从这“性别观”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孙立平教授会成为冯钢事件中唯一出来对冯钢表达同情的社会学同行。在1994年发生在中国男女社会学家和社会学顶级刊物《社会学研究》上的论战中,孙立平提出以减少妇女就业数量的方法来解决中国的劳动力就业问题,这是代价最小,也是最可行的一种方法,因为由女性退回到家庭,不会造成大的社会动荡。他认为,1950-1990年代以妇女大量就业为特征的广泛就业制度打乱了“性别角色分工”,从而导致社会功能紊乱及其他种种社会问题,因此“女性回家有利于社会稳定”。
1994年《社会学研究》论战文章一览:
女性社会学家
谭深《谁是选择的主体?》
金一虹《也谈男女平等的收获与代价》
李银河《女人回家问题之我见》
陶春芳《男女平等思想应该深入人心》
男性社会学家:
郑也夫《男女平等的社会学思考》
孙立平《重建性别角色关系》
《新京报》记者认为“理性的声音被淹没了。“而事实上,终结理性讨论的其实是冯钢。通过采访哈佛大学社会学博士生周韵,记者指出了女权一方的理性关切:”冯钢是否有招生权力?他的性别偏见是否会影响招生决策?在硕士研究生培养中,冯钢是否能不分性别,平等对待、教导、考核、评价所有学生?有冯钢存在的知名社会学系,是否能为每一个女生都提供性别平等的学术空间和充足完善的训练机会?‘很遗憾。’周韵说,‘冯钢教授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并未就这些和我们展开建设性对话。’”
然而,接下来记者用了440个字,解释冯钢为什么要骂下流话“终结理性探讨”。同样因为泛滥的善意,看起来像是努力将这种行为合理化。
通过“卸下面具,才是真实的冯钢”,记者开启了描绘“真实”的漫长篇幅。然而,这种“真实”对于公众的意义在哪里?冯钢唯一的新闻价值,是他无论面对理性探讨还是辱骂都丝毫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并且——他背后的大学迄今为止对公众没有进行任何立场宣示。
性别歧视的人,除非他是连环杀手,否则是不需要通过什么童年早期经验、青年桀骜不驯之类的事实来解释的。让他们不需要为性别歧视负责的环境和制度,才是新闻应该去剖析的。记者完全可以去采访浙大校方,看看中国社会学的学术社团的性别比例,采访社会学界的领军人物,来寻找更有意义的答案。
此外,在冯钢对学生的指导和对自己的学术生涯规划的描述中,我们只能够看到记者对其“学术风骨”的敬意,然而,这真的跟性别歧视的主题关系不大。
但是,应该深究的细节,记者又轻轻放过,譬如他的烟酒嗜好,以及把烟酒嗜好导入学生培养的工作场合中去的习惯,不少女性网友都从不同角度指出过冯钢的问题。简单来说,烟酒嗜好本身是一种被认可的“男性气概”和男性化的“名士风度”,这种情境的互动其实是极为性别化的,女生在这些场合不仅(和男生一样)要面对健康风险,还要面对要么边缘化,要么陷入冯钢不喜欢的“男性化”的两难。这是一种对女性有一定排斥的环境。记者在这里仅仅写出了事实,丝毫没有提及网友的批评。同样,很多在论战中浮现的事实却没有被收集。譬如,冯钢自己的女学生也因为认为“女性不关心政治,不关心真理,看不懂新教伦理”被网友批评,并引发网友对冯钢根本没有能力指导对社会性别研究有兴趣的学生的质疑,冯钢对此作何反应?还有一位冯钢所在学系的女生就参与了海内外学者要求他道歉的联署,系里也有很多人对其表示反对,但我们在文章中,只看到了冯钢的学生和同事对他温情脉脉的回护,似乎他所在的工作环境完全没有人认为他有问题,反对的声音仅来自匿名的网络和抽象的女权。
我倾向认为,记者不了解女权社群,无法理解事件发生的细致脉络而选择了一个无效的框架:一个“真性情”的学者因为无心之失,事出有因地惹来了一个大麻烦。而我认为事实是:高等教育和经济发展带给女孩们的机会,让她们有机会反思施加于自身的性别歧视如何妨碍了她们追求美好生活;而社交媒体的出现取消了以客观的名义进行男流/主流(Manstream/Mainstream)舆论把关的旧媒体权力,这是麻烦的根源。这活跃、有力的女权麻烦新力量,不会自动终结,除非性别歧视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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